十月一日
莓说胡陵对他说“二姐为人很好”,叫她多与我接近多谈!
我觉得胡陵的人也不错;顶老实,不与他交谈是不知道。交谈过几次,竟谈得来。他替女画了只鹦鹉,是印象派,颇不错,所以我也把我的几十年之纪念册,叫他画一张。
妈不赞成我们去SP之家。以前偷去过一次,回来之后,她十分不满。差两女孩去,买了几条中国风景墨,石石一只马;是Dan几年前送他之物;转送于胡陵。
女到其处;不见人,原来与父出外了。母又黑面了!虽然如今已有来往,她自己款待她们好则可以;我们对她好一点则不可。醋意还深。
十月四日
莓好几夜没来了,来则玩麻将。
听了个惊人消息;莓被胡陵打了;为了画只马画于石石年;莓说是狮子之故。在外家面前还敢动手;将来回台后不知怎样欺负;听说把我送她之椰壳金牌也拉断了,自己竟去了吉隆坡出Passport。
结果查出其人进过疯人院;在美国时,由其父带回。莓真是红颜薄命,自己自由结婚,又怪谁?只苦了其母,夜夜哭;眼泪也流尽;真可怜。霏夫妻又对她不好,钱又被割了;因钱不和。父亲又不能天天去看她;母亲反对,不可日日见面;唉!她的为人也够可惨了。
莓有人缘,人人买物送她。
妈送她手表啦;笔啦!一大堆,着实花了不少钱。
十月五日
把旧票簿拆下,再贴上新簿,弄得整日头昏眼花。
到处去买Stamp Hinges;雷弟也开始集邮,真是发邮狂,到处找买。每只一角,集少成多,又是一大堆钱了!
十月六日
这两个日是亚洲与亚悠的生辰,寄件blouse 给悠;一支Pilot pencil 给亚洲。云云已是高中一生了,今年考GCE,如入格,则可进大学先修班了。时间过得真快;见她才几岁大,一下子又成人了。叫我辈怎不老哩!
十月七日
莓来玩麻将,听说Passport一出妥则动身回台了。那胡陵已由隆回来了。有时想他也可怜,其父独生子,如有什么不测则是莓害了他。
莓本不欲跟他回台;奈何怕他意外,对其父母不住也。
十月八日
Lily欲结婚于本月24日。送她一架闹钟,价$10.00。她的宴席是十九日,我也不愿参加。最怕是去热闹地点。妈送她一盒手巾和五块钱。
十月九日
日前去广发买了只Music Maker;那边的售货员喜于谈话;我也喜欢去那边买唱片。‘广发’自火烧后,现在再建筑的三楼更美观,有点像星加坡的大商店;星洲的大商店,多数有冷气设备,经过门口也觉冷!真舒服。
十月十日
每早去巴刹坐坐;近来不用买菜,空闲。在Dan处吃碗米粉才回来,体重了;听说糖尿病患者是越来越瘦的,我竟会胖。
父亲天天去医生处打针,每支三元;近来自打防针;现在也渐惯了!这种病虽无痛苦;可是要天天打针,真是一种精神虐待也。
近来迷了一种小说,此种小说封面真美;内中故事也不错,有几位作者写得真好;尤其是‘依达’,也不知是男是女?不过知道是年轻作者;‘垂死天鹅’,‘断弦曲’,我都认为写得很优美。
妈今早去巴刹买了一大堆物品,送莓回去!人人都抱着离别之情;其母尤甚。这次去也不知何时能再团聚!心中也难过而暗泣!莓红颜薄命。不知会有什么好结果?
十月十一日
结婚时人送的一支Parker 51 送了给父亲;如今只剩一支Parker 21 是母亲送的,不大好写。
自从D向我转变,令我心灰意冷之后;记得那时所受之刺激与痛苦,不能言之;如今他被人冷落了,再来对我要好,可没那么容易。
人家对我好,永记;人家对我坏,也永记也。
十月十二日
一些Artosin 每早吃一粒,有时忘记吃,有时吃;近来也没检查小便,是好?是坏;听天由命;一来没心情理,二来要理也没钱理!
莓去了星洲,得到柯及姐的好招待。
十月十三日
每月的书钱也不少;那几套武侠小说,每本三十五分,如今已停止订阅Bunty 了。满柜子都是;算起每本价钱,则洋洋大观了。
十月十四日
雷送的一盏台灯,坏了又坏,大灯也坏了;一同修理花了五元,真是越穷越见鬼!
Dan之母如今知其子不被我家迷住,干心了!
十月十五日
每逢马期,如吞了些少,则提心吊胆,做人也真辛苦。那老家伙时不中,又出怨言;这种赌徒,输死也活该。其劣种女还敢在妈之前说‘不作傻子!时拿东西回来给家中人吃!’,妈就专给她迷了魂。不吃她之物家人都会饿死!真是不知耻之徒,其夫侵公款,差点被抓进牢间,还出什么风头?
No date
亮弟自做了架收音机,听说很美,他生嗜工程;不学工程,非常可惜矣!
我们都半途而废,唯雷读书最高。爸另一家则个个进大学。
No date
蓄养了些Oscar 鱼;都死光了;这种鱼能养到很大,美观!生性残忍,吃小鱼。
弟之金鱼也死了一半;人又懒水又不换;上次给我一个番薯击中死了一条;心中很过意不去。
那卖鱼老家伙,令我反感;永不理睬他了!都是D的一句话,‘他要来我家找我’。
No date
曙之一录音机,作介绍人,卖了给秀珠(楼下打字员),赚了十元,也冤枉,曙就天生贪钱,小气,与他作生意,只会讨苦吃矣!以前也经验过一次了;所以交了两场字于他则中止了。
其子真是怪神怪像的。越长越难看。
No date
中国出的一本‘万国邮册’印刷真美好,又便宜,只价$5.50, 已无货,弟托人去Penang 买。
现在的国货又便宜又美,布匹也是如此。
No date
一些装物之Plastic 盒子,很美;本装牛奶粉的。奶粉不好;盒子倒不错,有颜色,每只只售1元;买了两只装食品。
No date
两个孩子真爱吃花生,是发育时期,所以时买于他们吃。有益身体。只是两人多暗疮;大的男孩更满面都是。日本雪花膏等等都试过,不能好。那孩子小的时候好可爱!大了牙齿又蛀,真难看。
No date
买了两本原子像簿,只要把像放在胶纸下就可以了;真便利。
把两小孩幼时之照片再贴过;新的相簿,可保护照片完美。免黄了走色。
No date
寄一盒中国出的积木给小明;只售$1.70,又小巧,又美观。中国真进步!我也好久没寄物于她们;如今姨丈每四五个月才寄五十元来。其负担也大,两孩子在外国;大的又有了两孩子;都要其父来负责。真冤枉。
No date
妈时常为了爸去SP处而black face!唉!我时想作父亲也可怜;一个人行动被束,最痛苦的事。妈也是太利害了;爸一天坐到晚,出外走走也被限制;他觉得欢乐的时间是下午一段出外。天天从早坐到晚,我也代他难受。人生几何?总是看不开的;三方面都痛苦;人生有什么意思呢?
No date
牛牳与我无缘,又天生顽劣;我实在不喜欢她!又笨又蠢;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;时作蠢态,令人反感。两母女一锅出。
一家人都生嗜买物;淇生日是下个月,送了她一套布料,一本Pattern book; 代孩子送她一邮簿及一Autograph。做工妹仔也是同日,送她一套布料。
差不多每月都有人生日;真是每月都要破钞。
No date
霏母女时来玩人头麻将,其女莓回台后,三番几次请我看戏,我都说没空,她也寂寞,要我作陪吧!两个男的,又与她和不来,整日到处乱跑,尤其那小的,电头发等等,真不成像。
爸有钱时,不会打算;只会找SP,所以有晚年来的贫病交集之苦。把事业发展大时,为何不作好基础呢?也是一生人糊涂之故吧!
No date
Dan 也近来少来访;因我对他冷淡之故;一次令我痛苦,对他也灰心之极;时时一对虎眼的,怎样也引不起兴趣了!
那Singer Alan;一来则毛手毛脚的!真如禽兽不差上下,难道男人对女人都是如此的野心!真可怕!
No date
以前最爱吃的酒家点心,现在也吃得厌极了!后面的两间酒家;以前差不多天天光临;如今见了都怕。
与Dan合款,请妈去吃一顿。吃了五六大元,又买回来与父吃;是益了那‘猪钝’,其母,鬼不鬼,人不人,把头发染成金黄色,以为是红毛婆,笑死人!
No date
屁股近来生一小肉,不知是不是痔?走时有时不舒,怪讨厌!季的那粒被民安药房的女人医治好了。也算她本领。他们封金$30.00, 雷很孤寒的,只有食他不寒。
夜夜‘烧夜’惯了,不好之习;不吃夜半又饿。年轻之时也不梦到会变成那么胖。
No date
雷弟介绍一些商报之印刷与Rex 书局,作介绍人,赚了十元之多。
书霖一世只顾作生意,三四十岁了,没老婆!他的人很瘦,看来皮气好坏;其妹则三十五六了,依然未嫁;近来很多老处女!
No date
沙女成绩越来越差;一来少督促,二来功课也深了。屋内又吵吵闹闹的,要找个地方读书都不能。记得上次迁家;中山校长说石石功课样样大进步;所以说环境应适应;而对孩子有极大的关系。
No date
近来每下午疲倦不堪,有时心跳等,不知是不是尿病发作?
去Honey处收钱,嫁了个卖菜佬;两孩子脏不堪,作了那么久的女招待,结果又是如此的受苦;自己捱得像一条藤,又老又瘦。女人是嫁丈夫,生孩子,混混的过一生。真的有些人宁愿出俗为修女就是如此。
No date
天天都要预备另配菜给父亲吃,大鱼,大虾,吃多了又生厌。母亲又要花钱,搅不清又整天噜噜囌囌的;自从霏少补贴其母;父亲又要帮他们了;那男的又要读什么大学。哼!真是自作一世牛马。姐与我则早嫁;有时真的怨他糊涂一世;过去高种种对我不是,只偏护他,因他有钱也。如果我现在有多钱,人人都捧我上天了!
No date
常常自省应节俭,可是见物就买;身无分文储蓄,犹如生活在大风浪之中,思之则心惊恐也!
钱!钱!种种都是钱!吃方面更多;两孩子的花费也不少。二份死会要供到1965年八月才完!惨!
一份二十元要等到明年四月才完。
正月又要买书,开学,不知何处能来这笔款,幸得安心每新年寄来$100.00。
No date
带两孩子去拍照,拍了十多元,共四份Postcard,一张小的。那Lido拍照的男子,作多生意了,人倒不错!他们都穿童子军装。石石最爱穿制服;又时考取军牌,嗜此出风头的生活;读书又懒;只好听天由命,看他怎样发展,他对书本全无兴趣!
No date
石石这孩子真无办法,要模仿人家穿窄的短裤,以为很漂亮,祖母又古老点,把裤子裁得又长又阔,他就鼓气不高兴!我也懒得理他;越看就越觉得他无出息!
什么好食都叫他吃,宠坏了;他的性格很坚强顽固,我所说的话他都当耳边风;气死我,总之,少理则省气。
No date
音送我的许多仙人掌种,有些懒理,枯死了!买了十多个小花瓷盆。音家养了好多金鱼等;我送她一条,不知什么名之鱼,生出几百条小鱼。他们夫妇如今好入息,安乐了!其母病终,我始终没去;心中颇觉遗憾!
No date
曙之颈割了,依然脾气坏,整日只顾金钱,自赚自花,父母全不理,无亲人之情感;其子又得恶疾,那女人又目不识丁;庸俗不堪,都是曙活该,自招之苦!贪美女人,真的是报应也!自己的两孩子托在此,全不管理;只付每月几十元用费就算了!一间屋子,又有房间,怕麻烦孩子回去!真是不负责任之父亲。那狗母时时的拿些什么假钻之类颈链给其女戴;欲要她步其后尘。
No date
中国出品的铅笔刨,每只三角钱,又利又精美,一买就买了六七只,我这个人就是如此,改不掉恶习;嗜花钱也!
那班小鬼,真的有时令人讨厌,尤其那两个女的,又顽又劣!像没教养的一群;有其恶母必有其恶女也。
No date
时在理想中,什么时候有间自己的小屋子,就好了!石石如读不了书,则养鸡生蛋,让他谋出路!如今是囊空如洗;又无后台;唉!其父狗肺狼心!我真的恨他,害我如此苦矣!如今已不知流浪去何处?这叫做自作自受,有美好的家庭不要!自甘堕落,害人害己。酒鬼!
No date
一些石石小时候的书,英文本的,都被小佐佐弄破了!这班小家伙,只会毁物,什么经他们的手都坏。
雷每星期交我一本南洋周刊,内有一长篇武侠小说;也越写越无趣味。听D说是金庸叫人代笔也。
No date
老关时请‘喝茶’,其子不久结婚,必买一样礼物送他。其妻半生不死的,进过医院,我也去探过她;因为家父进医院,他们几人也去探望过;所谓礼尚往来。
死肥娇,自上次问她借二十元不借后,对她也冷淡了;朋友间不能互相帮助,还谈什么朋友?其夫假道学者的,爱在我面前出风头。
No date
爸买了本‘说岳全传’给石石;那不嗜书者,并无欢悦之言。
向亚乐借来看之‘福尔摩斯探案’,也不能令他入迷!真无办法!
我曾找过通怡保都没得卖,还是莓由台寄回来给其弟的。
No date
近来夜间必预备一杯冷水,免夜间口渴难受。
霏母之妹,以前是我同学,嫁了一有钱人,竟生cancer,去北京医治,回来后,又发!看来难治,年龄并不老,孩子又幼小,很冤枉!
No date
见到石石,满脸暗疮,牙又蛀洞,眼有近视;唉!未老先衰!读书又不用心!将来不知怎样找出路?
下月是爸生日;我生日他当不知,我也不怪他!我觉得他对另一家人更亲切;病愈也快一年了;记得他去年十月十日进院的。
No date
一支水笔,总疑被人偷去;最后还是石石在抽屉内找到。
有时一个人就不可随便判断一件事!害死人也!是Sheaffer 的,每支$2.50。
No date
那淇之后父,亏公款,差点入监牢;其妻还是那么妖媚百态的,染黄发,专找有钱人之姨太为伍;还以为光荣;见到就呕饭。不知像人像鬼?
妈一见到她则见到蜜糖。记得以前搅神搅鬼;令妈对我不好!永生不忘!疑我偷钱!骂我好接受其赏赐之三十元!夜间做到三更半夜不能上床;想起也辛酸!
唉!我嫁丈夫不好,命苦也!倚人篱下,最亲之人还不体贴?想之令人思痛!
如今她对我倒大量了!一点点快乐都被剥脱!如今过去过去了,有什么能补赏回来?
忍耐!忍耐!一切又是忍耐!真的看破红尘!
No date
上次大光之弟振光竟为一女子失恋自杀了;其姐来信吞吞吐吐的,结果是大光来信把详情诉之。我曾写信讥笑他笨;不知他会怪我否?久也没接其信了!其姐亚Loi为人也势利,好几年不见面,一见面则是说她经济如何困苦,如今一思之下,才知她是怕我借款也!这无情鬼,以前也被母疼了一顿,如今毫无情义可言,其夫为人则好,其子日前来怡保玩;也是口口声声说怎样省钱,真是一鼻子出气。
五姨为人则好,上次去到,也款待周到。
丝姨则大把钱,什么都不理。
还是穷智姨有情义,上次硬塞我十元,令我终生难忘。
母家的一些亲戚都零零落落无几了。
下一代多分离而不识,成了陌生人了。
No date
送几本童话小说给米米生日;每月为应酬生日最底花几块钱!
下月有Dan,Lily,
鱼鱼与其母,米米等人。今年生日,Dan送我物很勉强,包几元肮脏之钞票,我非常生气,好,就以牙还牙!人家待我好,永记!不好也永远不忘!
No date
衣服都破了!妈买几套,自买几套平货;自裁自穿,一些丝绸之类,不耐穿,做得辛辛苦苦,一下子就穿破了。如今我的衫裤都有袋子,方便得多了!那些没袋的,倒穿不惯。
No date
小佐佐真令我疼爱,口齿伶俐,更令人心悦。自小跟我;一不见面就到处乱找。几年来也是有他,而日子过得快。忙忙碌碌又是一日。那第二的也冤枉,不但无缘,生得又劣,有顽皮,非常的讨厌。
No date
石石之牙都又烂又坏,疼起来又怕人知,自躲枕头睡,自痛自忍,真是少见之怪癖。就是如此,令我难管教也。自幼被祖母疼坏了!近来加入童军还算胆大而敢出外了!
No date
F 买了Letter,时款付不出,虽区区数元,也害了我不浅。年轻风流,老来辛苦,又养那些东西一大堆的;就是他不会打算,以及害到我们;他的缺点也不少,嗜赌!还怪外人批评他行为不正。其实有个理由。自不认识,有什么可言?
No date
见到两老之面色,心中不好过!时为了些极琐碎之事都看不开,一个男人,有两妻子,总之无幸福之言。
No date
两块沙龙布,卖了给亚珠$10.00, 买回来时是$6.50, 又两块,一送季,一送丹之长姐嫁女,是母出之人情$3.00。
老关卖菜佬,又要嫁女,又要取媳妇儿,又得准备一笔钱作人情了。
No date
鱼鱼之生日是年底,已买了个洋娃娃$3.50 送她。Lily已嫁去Johore,看来可免送。Dan的又得准备。还有妈十二月三十日之婚纪念。每月作人情之款很可观。
我向来慷慨,不作小看之人情,每笔都要花五元以上。
No date
预备下月向母作一份十元之会。
两份死会,一份儿十元的明年四月完,又一份十五元的公司会,要明年八月才完!开学又得花一笔买书钱了!总之,走一步,看一步!多想也无益!
No date
小佐佐每日跟我上巴刹!
他真可爱,又胖又活泼,人见人爱!其第二的姐,又顽又劣,真的令人讨厌!见她不骂也忍不住。人人与她无缘也!像曙之子亚米,也是一举一动都不令人喜欢!
No date
四五套的武侠小说都不来!等久了,看也无趣。
‘天龙八部’倒越看越不错。
石石的功课,听他由命!
看来LCE 也难考取得到。对书无缘;只会童子军活动。
No date
那个National气坏,speaker 又时脏,洗了依然如此,可气!
日本货则是日本货,花了我$210.00。如今要卖又不值钱了!幸得hit了个number, 一百多元。
No date
寄台湾莓妹一信,内夹三张Polska 邮票;不见回信,不知是不是遗失了。
莓患贫血症,我对她有缘,对她存了好些同情心。她又嫁了个呆丈夫,更可惜。
No date
那蠢猪米,骗其父考到B,总平均只有五十多分,刚及格也!不用政府考,倒便宜了他。其姐成绩倒过得去。
年纪轻轻搅到写情信,两个都是如此;其父母也是如此,其外公如此,见到异性思迁。
兄也是只眼中有钱;如今生了个幼儿天天花其钱,看医生,肚子涨得大大,孩子怪可怜;其母无教育,孕中不食补品以致有今日之难!看来这孩子也非长命之辈,眼黄,皮黄,也快一岁了!没有痊愈之一日。
No date
那老家伙,买字又要打折,赔又要十足,赚她个屁!看她命也不长,整日头晕,其夫色情狂,见女人就乱来,一些做工的女子,见到他就怕;亚芳见他最怕,调戏她!其脸像鬼!难怪其妻被他弄到满身病。难怪其女见到男人就缠,所谓遗传也。
No date
和霏玩MC 才知其怪皮气;她看不起其母!其母霏她养,要看她的面色啦!那女人也不好命!作人偏室,永无抬头之日子好过。
No date
那两姐弟,整日相争;那大的像其父亲;爱钱,自私;小的像其母,嗜玩,蠢!见到其母之无耻则恶心。其夫亏公款也是被她所害;夜夜上Night club; 死命挖其夫之款,令他坐监牢。
No date
那个死亚美,每中午必电话其女人,要上半个钟头那么久。这家伙,面目可憎;整日作下流状,我对他全不理睬。
那职员亚珠如贪钱,则易上当也。
No date
那华仔替母卖了那speaker $20.00。这家伙越看越讨厌;所谓‘莆田’人,都是极小相的。
Dan之友,没个好东西,那亚发也令人讨厌,送了他好些东西,做一盏灯也要几块钱。
有时想想以前真是瞎了眼睛,会对Dan好感。
No date
妈总以为那淇之母对她好!当然啦,两孩子放在此,终年只带他们去吃吃玩玩,联络感情,怕人不认她为母也!母就是对她好!为的是给她些钱;其实又有什么奇怪!简直是狗,畜牲。亲骨肉可随便放弃!曙也活该,对其二子毫无感情,目中唯有钱。因太爱钱,所以其幼子,一出生则病,要他每日化钱也。
No date
有时想想,在这条街住了几十年了;一些老街坊见我长大,结婚而遭遇此境;哎!日子过得真快,再过十年不知境遇又如何?
No date
天天下雨,女搭巴士车,必得带雨伞去。
爸那幼子,又电头发,又古古怪怪的,妈恨他,整日在背后骂他,讨厌他;偏对其兄好;因其父母恨他,这是一种变态之爱,她说就是偏喜欢他,因其母不疼他。亚康因其母疼他,所以她讨厌他。
No date
那妹仔女工,一天到晚只会听收音故事,吩咐她所作之事,无样记得。人是忠实,只是太笨了!搅到去香港寄明星照片。
No date
我这个人,见到美丽之画,比什么都喜爱,哎!弟也如此,时与我争也!
近来又见邮票狂了!
No date
“国际魔术团”来了,每人要二三元,近来手头又紧!一家人去看就要十多元了。
听说很精彩,弟夫妇都去看。
我们一家就无办法去看了。
十月二十六日
记得父亲在院中时,交我之钥匙;看了一篇短写骂母的“好女婿”, 可见他对母的专制是反感,又恨我们,以前有钱时有捧,又当他作宝?可见人之势利可怕?没钱了,什么都不对。难怪雄吉(其好女婿)如今对他冷淡!有钱则样样好,样样孝顺,如今又如何?抵死!
十月二十七日
见到巴刹一女人卖沙龙布,是吉兰丹货;买了一块,可作两件长衫裙,价$6.50。卖了一幅给秀珠五元。
以前有得赚,再买一块,又是六元。
送季一幅,竟嫌东嫌西的,令人讨厌!
买了一暹罗银裤带$4.00,日来又多花了无谓之款。所以欠母一大堆,就是如此。
十月二十八日
华仔把风扇拿了回来。那天去毛边访他;明约他来做电线,听说与一女工拍拖了!那小型店铺也不错;本要买一小型Transistor,后来还是不买了!赔了五十多元;真是穷尽了;Dan与我及妈每人输了五十元有多!真是行衰运!
十月二十九日
石石这孩子不爱书本,将来也不知作什么料才好。真是命!其酒徒父亲也不知流浪何处?真是自甘堕落之鬼!我也不愿多思自前途;总之,走一步,行一步,算了。
十月三十日
自从莓回台后,人人依依不舍,孩子们也是如此。她很有人缘!
小佐佐每早跟我上巴刹,肥肥胖胖真有趣可爱。口又会说话。很聪明,令人疼极!
八角钱买了二个大木瓜;佐佐又闹坐人力车;特别价,由巴刹回家只2角钱。
妹仔在此做工快三年多,依然蠢钝如斯,人则长得不错。
十月三十一日
妈替人作了的缝衣款十多元,竟无来付。那两块布,替母开票卖掉。卖了八十二张,最后两张拿去巴刹向牛肉丸夫妇推卖,竟被中去了。幸运!
接莓由台来一信,言收到了我之信,很高兴。她晕了船九日,无进食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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