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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January 8, 2014

1975 年的某一天


妈妈的日记被她丢掉了好多本,沙沙也好几年未写日记了,下面记载的是沙沙的散文,将1975年所发生的事情记载了下来:

朋友,朋友 - 好的,坏的 30/5/76

我唯一的哥哥 石石,他是个安份守己,善良及沉默寡言的年青人,因为人缘太好之故,所以朋友一大堆,交朋友也不选择,好的坏的统统都称之‘好友’,所以有今天的下场。

他儿时的同学 - 阿蠢,中学毕业后去台湾留学,半途被踢出校,回来后几个月又说要去英国深造,石石还送他去吉隆坡上机,不到半年,又回来,还发了达换新车,听到消息说他走私毒品,心中不大相信,以为这种东西在书上,电影中才有,还在他面前笑问他,弄得他恨我入骨。

另一个朋友 - 肥猪,在我们家租房,家中父亲留下一盘好好的生意不做,想发大财,走阿蠢那条路,还学吸白粉,其弟弟在澳洲给国际警察抓去涉及国际贩毒。

有一晚,正甜睡中,一阵急迫的打门声把我们吵醒,五六个警察来搜屋,刚好肥猪去了槟城做生意,警察把妈妈,石石及我载到旧街场警局,问话过后,把我及妈妈放了,但扣留了石石,一个警探还说假如家中没找到什么东西,石石是没什么事的。但关了二十多天,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,妈担心得半死,每天以泪洗脸,连看着我们长大的公公去世,也没得看他最后的一眼。

一个多月后才准我们探他,见他头发剪得短短,苍白瘦削的脸,一点生气都没有,我觉得喉咙好像有一粒核子,一讲话就会哭出来一样。觉得最不值得的是本有一份好好工作的他,今年又加薪,有五百多一个月,白白的给丢了,一个年青人的大好前途也丢了,出花红刚买了一辆车,坐一个月罢了,现在暂时给我用。

如今他在‘木蔻山’已一年多了,里面虽然住得好,吃得好,但一个人失去自由是最痛苦的。以前他在家中娇生惯养,现在变了,成熟了很多。

如公公所说:‘这是一个好教训,但这个教训太重了些’

一年后的今天,肥猪与阿蠢也给抓了,真所谓‘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’,警长以前答应过,如抓到肥猪,就放石石,二舅会去问他如何的,如天有眼,就让他回来吧。我们每个月都有去看他。

想起他是最怕犯法的,以前AQ49他做了个大车牌,后来交通部说不准这种车牌,他立刻就摘下去了。但肥猪有肥福,放这种车牌许久都没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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