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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turday, February 2, 2013

1947九月(21岁)



又是九月了,昨天高给了$200 作家庭用费,我对于这些事并不很熟,只有随便买些肉菜等等作膳。

我觉得天天如此下去很无聊,从明天起我又译些小说,练习才不会忘掉生字。

高和我两人都不希望太快有孩子,最好迟一二年,晴有了孩子生活一定变了些,不像以前那样安适了;我有时想想生孩子一定很痛苦的。

音的妈替买了些幼米粉,每斤一元三角,颇好吃。

父亲因牙齿之故,所以身体出毛病,希望他拔了之后,身体健康,高买了两条高丽参给他吃。

音约我去学琴,很想去,坐在家中也无聊,等我考虑一番才答复她。

 


高的身体很不强壮,他实在太操劳过度了,很少休息,我希望他保护他自己的身体。

买了一只鸡,预备做些补品给他吃。

高的母亲,像多数人的母亲一般爱儿子无微不致,她实在很爱高,听说高身体不健康,她老人家很难过;母亲对于子女的爱是无处不在的,所以我认为做子女的人应该非常的孝顺双亲才对;想起了父母对我平常的关心,心内很难过,他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,我认为此后要更加的孝顺他们。

那关的老婆为人很鄙俗,难怪其夫对她不好感,他对于儿女毫无教育,那些孩子闹天闹地,把人吵昏了,我希望有一天她会滚去星洲。

晚上和高去看‘Call Out The Marines’  一部笑片,很有趣。

以前常和高去看戏,一个星期有三四次以上,现在已减了许多;看戏是有嗜好的,越看多了就越爱看,如果久不看,也不很想看的。

 


早上我不预备出去了,留在家内整理些东西,高出去了,我在门口,心中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难过,奇怪。

把穿过的衣服都烫了,满身大汗;中午陪高的双亲吃粥,十一点半就吃,要等到晚上六时才进晚餐,他们一定很饿的,家内留些点心也很好。

‘陜隐记’以前我看过一次,一本非常有兴趣的书,看了不忍放手。

 


高的母亲很会煮福建点心,我们决定买些杂菜来煮菜包;昨晚我在自家中睡觉,今早醒来睁眼就是那熟悉的窗,那精武会打球之声,起了一种舒服的感觉。

早上和高去巴刹买菜,朋友及邻舍们都起了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。高和我认为无论怎样,只要我们俩人有了真正的爱情及快乐,那就是幸福了。

大家忙着切菜,下午五点拿去给父母吃,我拿回家的目的是孝顺父母,只要他们高兴吃,我心中就觉得安慰了。

 


高得到英皇的奖名O.B.E. 我心中也替他高兴,可是并不表示出来,高自己也很开心,他少年老成,很得社会上的人士重视,他可说是个模范的青年,吃苦耐劳,有良好的品性,实在可佩服。

今天是我们结婚的一个月了,母亲请我吃点心,又买了一个烧鸭回家。那个佣人,天生不言,有点令人反感。

托朋友买了四码黑布给高的母亲,她老人家给我自由,是我最高兴的事,勿说她要四码布,就是什么东西也可以送给她。

下午高比较得空,我们去看戏,一部战时的戏,颇好。

 

十一

鲁迅全集爸在战前被人偷去了一套,此后又买了回来,鲁迅的小说非常深刻幽默,我很喜欢看他的言论小说。

早上回家吃了包,近来生活并无什么有趣,我很愿意再继续英文,找些小说来翻译,颇有趣。妈的稿费$27已领来了,会写小说也是一件良好的事。

买了一块窗布$9;高给家费一个月$200; 我并不是浪费的人,高辛苦得来的钱,我并不乱花,可以节俭的总是节俭,月过月储蓄些少,积少成多,将来有一天我要买一间小洋房,如果不买也可以拿来做生意,有趣!

下午妈买了些猪肉给我带回家,她是非常好的良母,我天天回去看看她,也是非常乐意的事,大家有谈有笑,很快乐!

关的一堆孩子,很没有教育,只会张开一把嘴哭,令人讨厌,那个脏的母亲,只会生,不会教,中国有这么的人等于将来是有了些劣根性的人。

 

十三 (游星洲)

回家去晒照片,和音谈天,忽然高说要和我商量一件事,以为是昨晚提及去星洲,果然不错,心中很高兴;十一点买了些干粮回家,预备留给高之双亲吃。我一面收拾衣服一边等高回家;那是十二点了,高回来催迫快些收拾,来不及换衣服就去搭火车了,衣服很脏,心中有些不安。

买了二等的票子,火车要在一点才开行,母亲也来送车;二等的位太挤了,换了一等的车位,补了十元给那个收票员,现在什么依然是黑市的世界。

一等的车格只有我和高坐,很舒服,跑去餐室吃午餐,那餐室布置得很美,都是些外国人在进餐。。

火车于每一个站头都休息,大约经过了十几个小都市;下午七点到了吉隆坡,换了车,买了睡位,八点又开始进行去星洲;肚子很饿了,在火车餐室用西餐,又吃不下,很疲倦,旁边都是些外国人,自己身又脏很不舒服。

经过了几格火车,到了睡位,又是在上头,要爬上去,都是男人占多数,只有勉强睡虽然很疲倦,可是睡不入眠,火车太响了,很吵,心中又害怕火车的不安全,在下半夜终于入眠了。

 

十四

睁开眼睛到了柔佛,八点到了人人所赞热闹的星洲,坐了一堂Taxi 去旅店;南天旅店是设在一条热闹的街市,很著名的旅店,可惜房间很脏,里面的空气不好,不舒服的地方;换了衣服,吃了一碗猪肉粥,就去拜访高的老朋友,其中有一位是大华银行的经理何子平夫妇,最令人念念不忘,他们对于朋友很诚恳关切,一个小小的家庭布置得很完美。又去拜访一位建源兴的经理吴金合夫妇,他们一间小洋楼设在海滨,空气很爽快,,他有一班孩子,也很有趣味。

高租了一堂Taxi 去游星洲,每一点钟四元,人说此地汽车来往不断,我并不以为然,恐怕是星期日之故。

下午去访郑与苏经理,那边蚊子很多;高在大谈生意经,我被蚊子吸血。苏夫人正在做大日子,请吃饭,看见那些拜过的面,菜,有点吃不下,幸亏再煮热了,结果是不够饭吃。

晚上预备去大世界走走,去找子平,他请喝鸡蛋茶,后来去找林谋盛之十三弟,一齐去快乐世界,那边卖杂货很多,非常热闹,那FloorConcrete 的,走了一会,十三带我们去一条街,名倒忘了,像怡保的京都戏院街一般,吃了一碗面,是虾面,很好吃。

朋友们都说南天旅店太闹了,空气又不好,要我们转去Majestic Hotel,明天预备搬。

今天找的人太多了,喝了许多的饮料,肚子有点坏了。

晚上去一位老人的家,他的洋楼很美,明天他设宴请他的朋友及我们。

 

十五

早上子平先生替我们搬行李去大华旅店,比南天好得多了。

去星洲的巴刹吃面线,人家说去星洲的人不到巴刹去吃东西,就不算到过星洲。

去建源兴遇着高之叔叔高水青,他说他的家人等了我们许久,于是去他们的做衣店找他们。等了许久,他的夫人及女儿来了,互相介绍,那位夫人像孩子一般,他的女儿并不很大方。

有一位陈先生,人很老实,颇与我相投,我们一齐去买东西,WhitewayRobinson Aurora,都走过了,High Street 的一条小巷很热闹,什么杂货都有,我想买一个Watch,可是没有一个合意的。终于买了一块布给母亲。

中午在堂婶家内吃午饭,他们有一间洋楼在栳枳脚,要我们去住,太静了,高不肯去。

子平说他们并无亲生的孩子,那么有钱,可惜没有后代。

他们带我去到处走走,又去访他们的朋友,又是鸡蛋茶,有点怕了。

下午回旅店换衣服,我换长裤,遇着高的两位朋友,他们是要请高,晚上我们刚好有约会,只好改天,七点多,高的堂叔来载我们去。

林的妻子已先到了,她很胖,又美又风流。

酒席分为两桌,我们这边的是高水青夫妇,莊夫人,陈先生,林夫人及十三等等。

今晚高喝得太醉了,我是不会喝的,也喝了些少,我看高醉了,心中很不高兴,回到旅店竟大吐一场,又气又可怜他。中国人实在很讨厌,只会逼人喝酒,实在讨厌。

 

十六

高依然是不舒服,后来水青婶给他吃了些Peppermint 他在他们的家内休息;水青婶陪我去虎豹别墅,那地方本来很优美的,日本鬼把它毁坏了。

又去游植物园,加东等等,在加东高的叔叔有一间别墅,在那边住,空气很好。

本来昨天预备去一位黄万的住宅,可是过了时间,吃了午餐,高的叔叔和其妻及我们去找林谋盛的妻子,经过建源兴油厂,下去看看,那椰油干很香。

林夫人的家离开市场五英里,在山脚下,屋子并不很美,我和她谈不来,坐了一会,去找黄万,他已经出去了,给他等了一个上午。

下午,高的朋友要订婚,听说是夏士新,谁知不是,天一景酒楼很宽大,坐电梯经过五层才到顶;怡保实在找不到那么大的屋子。

回大华,吃了两个面,去国泰看戏,The Bride Wore Boots,国泰戏院很壮丽。

晚上本来有高的朋友要请的,高叫我别去,陪水青他们去大世界,高在大世界内吃菜。

在大世界内买了一双皮鞋送给母亲,是Plastic 的鞋子,我自己也买了一双,又买了些玩具等等,等高出来,再去新世界;那位陈梦连先生,为人颇有趣,我比较跟她谈得上。

大华旅店虽然是干净,可是有一些坏女人在闹,头昏;明天预备离开了。

 

十七

早上把行李托在水青的家,高去办他的工事了,我前天买了一套衣服,拿去给水青的做衣店做,那边的女衣店颇有趣。

去华人游泳池;建设得很美,我很久无游了,有点怕,只好试试那个小而浅的,游了再游那深的,游了,跑去海滨游玩,一会儿起身换衣服,她们请Beef Steak 中午回他们的家,我买了一个Lighter $21,预备送给父亲,又买了三包肉干,一包留给高的堂叔。

高的叔拿了一杯密酒请我吃,他以为我是会喝酒的,结果勉强喝完了。

高的堂叔为人很好,他的妻子有点势利;言语谈起那位姓莊的臭女人,心中自然不高兴,可是表面上依然是微笑的,高对我说过以前那个的一切,所以我对高没有一点疑心,他们对我是那么的奇怪,令我起了一种疑心。

我希望高不会骗我,如果他骗我,那就对不起我了,我是绝对的相信高的,所以没有一点的生气,那位陈先生也坦白的告诉我,他说我很坦白,所以将那位女人的情形告诉我,她是一个很无廉耻的女人。

晚上八点开火车,去送行的人有何子平夫妇,高水青夫妇,陈先生,苏经理,郑菊农,林谋盛的十三弟等人,我一一的与他们握手,火车开了,赶快跑上去。

再会吧!星洲!

 

十八

早上八点到吉隆坡,去Majestic Hotel 歇身,P 介绍,一间四层楼的Hotel,房间布置得很完美,尤其是那浴房,有一个大盘,洗一个热水浴,很爽快。

吉隆坡是我的诞生地,离开十多年都忘了一切。

高带我去找成木,以前我们逃难去南益树胶厂,他是南益的经理,他的为人也是差不多,谈起十多年前的事,他很感慨。

中午他设宴请我们,同去者有两个女书记,也不是好东西。

Weld Road 找亜Loi,他们大家庭的人很多,又去看五姨。

晚上去找诚实夫妇,五六年不见他们了,诚实请我们去大世界吃晚饭,大世界并不很大,比起星洲来,有天渊之别,又去Lucky World 是抗日军开的,更糟。

本来预备明天回家的,高的肥田粉还未办好,只好等到明天。

 

十九

今天高要去Batu Cave 看鸟粪,我去亚Loi 的家,中午亚Loi 带我去吃面,她的二位姑姑也去;又去店走走;下午高来带我回家,高要被P 请,Loi 又要请我,只好约定分开。

在店内休息,我又去洗浴了,睡了一会,Loi 和其丈夫来了,我换了旗袍,一齐出去。

在一间酒家吃菜,又去大世界看看,再去吃吉隆坡著名的面及鸡SatayLoi 的丈夫虽然很丑,可是人很慈善,他炒了一包去旅店给吴吃,小小的东西可见他的为人。

明天又不能回去了,高的工事未办完。

晚上高说他把火机送了给P。心中很不高兴,高说我不能关切他的生意,虽然他是为了生意,可是心中也是有点不喜欢,谁知他把它送掉了,叫我怎么不生气,后来听了他一番大论,心中很难过;我真的不会关怀他的生意等等吗?我也不明白。他要我听了他的话回答他说送了就罢,那他很感激,可是我说不出,如果我说出那一句话,那么我的火机并不是我真心的要送给父亲的礼物了。

 

二十

高去办工了,留我在旅店。

收拾衣服,十一点多高回来,带我去吃饭;

中午正在旅店睡,恰巧Loi 来了,又买了一个Lighter,价$23.70, 很贵,只好代送父亲了。和Loi 谈谈天,她说不知如何男子对于女人的同情心那么重。

五点Loi 的丈夫和我们去公园拍照;十多年前父亲带我们去拍照的公园,想起颇感慨。

今晚火车九点开,Loi 的丈夫替我们备了一间房间,有两张床位,又有风扇,很舒服;他们又送了些蛋糕及朱古力给我们,Loi 的丈夫可以说是一位诚恳的朋友。

我在下边一格睡,高在上边,到半夜,睁开眼睛,看见一位外国人站在门口,以为是巡车的人,于是不管他,门是开了,我以为高到外面去走走,是热之故,谁知那位外国人竟不走,起了疑心,再看他一眼,他竟微微一笑,关了火,走进房内,动手。。。。,于是我喊了高一声,他即刻跑掉了,后来高出去,他竟请高喝酒,高不睬他,他是位Mayor,真是衣冠禽兽也,我看他是喝了酒之故。

 

二十一

火车三点半到,半夜怕惊扰家,暂安歇于泰来客店,中国人的旅店无论如何比不上外国人的清洁,舒服;

早上八点多回到家,把一些礼物分给兄弟父母姐们,再回高的家,高的母亲非常担心我们。

曙得了那个Leica,非常高兴,替我们拍了些照片。

本想写信去向星洲的朋友们道谢,可是很疲倦,懒得动。

回忆起一周间的旅行,实在非常有趣。

 

二十二

把上周的旅行都记在日记簿上,有空时翻来看看,回味无穷。

中午回家,睡了一场,预备明天才写信。

 

二十三

早早回家帮曙烘照片,有几张拍得很美。

开始写一封英文信给何子平夫妇,一封给Ah Loi,一封给星洲的陈先生。

 

 

二十四

明天全市罢工,买了些菜预备明天用;

高说今晚不回来睡,我回家睡,心中很闷及不舒服,M 来了,朋友们依然取笑我,没有办法。

高回去之后,我回旧床睡,心中很难受,只有哭了一场,消了心中的闷气,不知是我误解了人家,或是人家不了解我!

 

二十五

全市静如死城,家家户户及各间商场,乘此机会休息一天,罢市一天,对于政府有什么损害,人人如放了一天的假期,躲在家内搓麻将或是去游泳,野餐,中国人向来都是多数懒的。

上午回家,贴了照片,写了日记,一天天就那么糊涂的溜跑了。

女人就是那么的不幸,月经来时觉得难受,有了孩子也难受,唉!

关的孩子很无教育,顶讨厌的孩子,三生不幸碰着他们。

下午翻起以前寄给高的信扎,觉得无限的感慨;

 

二十六 (星期五)

以前高对于那些报章的关于他的勇敢史是毫无关心的,在订婚期间我把报上的一切有关于他的都贴起来以留纪念,我向来很钦佩他的勇敢,和尽忠国家的事,我所有很愿意在父母之命下和他订婚,结婚;

近来他得到OBE。了,这是光荣的事,此后他竟注意他以前的事了,怨我说把他的报纸剪得不好,贴得不好,我是尽我的能力来替他做,因为他的一切事都与我又密切的关系;他不想以前对他的事多么关心,在我催逼十多次之下才把他的照片寄给我,报纸也是催了十多次,结果是我自己收集下来,这些都是为了谁?他如今竟不信任我了,我心内很难过,或者是我真的替他合作不来,也罢了,此后我也别自作多事,我要替自己找一条出路,别令人说女人是废物,女人真的是终身依靠别人吗?我倒不相信。

 

二十七

晚上听了高的一番话,也很感动了,他为了生意,终日辛苦,可是他说一半是为了我,我不愿意他做得太辛苦,我宁愿他做的少一点,下午有时间休息,和我闲谈,作一天辛苦后之精神上的安慰,他整天的埋头做生意,像昨晚致到晚上一时才回店安歇,这是为了什么?为了名誉与金钱,连身体的健康也不顾了,一天的无眠,几天没有精神的,不然就早早回家,就倒在床上睡觉,这样的生活能使我快乐么?他以为这样能使我快乐,这么样的下去,精神上一定感觉到无限的痛苦,物质上的一切或者可以说是享受得很,我并不要物质上的享受,或是肉体,总而言之精神上的安慰是我所要的,精神上既然是痛苦,那里来的快乐呢?他没有快乐就是我的痛苦,这几天神经有点刺激。

 

二十八 (星期日)

今天是星期日了,两个月以前的星期日,无限的兴奋,看戏,游玩;

今早高睡得迟迟的才起身,去天一栈做工了,星期日也是做工;

下午买了些菜回家,高又是为了生意要迟一点才回来,我在门口左等右等,等到一堂空车,再等,说是在店内吃,我和老人家们吃,干燥无味,真想回到自家内;

记得高以前说婚后要改变生活,每天四五点以前回家,现在又是如此,为了生意,我要是说他,他一定说我不能了解他,他不管他身体的健康,他的前途,他只管的是钱,说是为了我的幸福,如果他的身体有毛病了,我将怎样呢?如果他真的对我真诚真意,希望他不要如此。

妒忌是毫无情的,它如毒蛇般可怕,我的妈妈很多疑的人,这难怪,因为父亲使她失了她对他的信心,女人对于男人,她的丈夫多数是真诚的爱着,可是他们对于他们的妻子很少数是有真诚或永远有信用的。

其实女人对于其丈夫有了另对象含有妒忌性,那就表示她还爱着他,如果她对他已厌了,或者是她另有爱人,那对于他的妒忌性也没有了,所以我认为女人的妒忌也是美德。

 

二十九

又是中秋节了,菜馆装灯结彩,一盒盒的中秋饼在招客人光顾。

朋友送了我们一个鸡,杀了煮汤,下午自己买了些虾及面,高的母亲煮来吃,饱得难受。又送了些给母亲,可惜他们都吃饱了。

下午高早早回来,剪他的报纸,我也帮忙他剪。

昨天朋友月英结婚,送了半打的杯给她,以前的礼物,现在都要一一的奉还别人了。

爸妈已相好了,家内朋友送了芋头来,我也吃了好些。

今天买了很多家庭食品,这个月用了很多钱。

 

三十

如果一天关在家内,真的给那一斑小鬼闹得头昏,从未见过那么善哭的孩子。

今天头有点痛,精神很不好,是昨晚缺少睡眠的原因,不知何时才和他们分开。讨厌得很。

下午竟下大雨,心中闷得发哭,高又未回家,自己关在房中,暗暗地,头又痛,非常不好过,六点多,高回来了,帮他剪报纸,心中轻松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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