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多情空遗恨
一早侄女儿对我说:‘昨夜有个男孩子和沙跳舞,他说你美丽’,
我笑笑说:‘那么她怎样答?’,
她说:‘她叫他去死!’,
我真的大笑了。
后来沙说:‘他没生气,说是真的,第一次看见妳就说你‘靓’。
侄女儿最爱大惊小怪的,呱呱叫,‘快来看!说妳靓的人来了’,
为了嗜奇,远远一望;‘哼’了一声,
侄女问:‘为什么?他不好看吗?’妳不喜欢他?‘,
我说:‘不喜欢,他眼睛有些凸出!’ 我看过一本相像书;眼睛浮凸的人- 嗜色。可是我没说出来。
下午在烫衣服;二厅聚了一大班男孩子,玩赌‘三张’,无意中回头,有人注视着我,是他。
‘姑姑快来分钱!’我加入赌,枱上最多钱的是V. 所以让他作‘庄家’;越让他就越赢多。后来,他来了,他要作‘庄’;我悄悄的对San说:‘给他一点!’,真的,好的不灵,丑的灵;几次都一点;我小声说‘抵死!’,赔了几十元。
妈买来一大包‘满地红’,人人都不敢燃烧,我家从不‘燃炮仗’,这是第一次;妈说‘除衰气’。
个个都胆小,被她骂个不停,婶婶说:‘拿报纸包起来,在外点火,不就可以了;我说:‘从来没有见过人这样然炮的,笑死人!‘。
V和他来了,V拿了大包,跑到后面去燃放,有五彩的,有些东衝西衝的火花,吓坏人;我们有大有小的,玩得高兴。他默默的站在一旁。
V嚷着要我‘请’,‘好’我说每人最多吃三毛。
V 是活泼,嘴不停的说话,他没出过一声。
在外面吃了‘粉’当晚饭,回来遇见S和J,S说‘雨姐!请吃东西!’,‘他’走出来;在Muslim Federal 喝生牛奶;J在我家门前来往了数个星期,也从没见他开过口,今晚也嘴不停的谈。他的数学及Science很好, 叫他代孩子们补习,他们说只要‘请吃’就答应代他们补习了。喝了我三元多,肉疼!
他依然静默!疑他不会说话。
J教他们Maths,吃烧夜;遇到V与他;叫了一大堆食品,V和J各出钱;找M请介绍一位女教师。与他没话谈,他总是默默的。只是告诉我,‘他收集coins’。
22日
晚上那班小子又来了,他拿了一大叠书来。说他是Form 6 生。觉得他正经,很静,品性不错。
一只Siam的coin,时常寻错拿来购物;送了给他收集。
27日
那架机付了款,发觉它不对了,左边无声,拿给V修理,花了我十元。
吃烧夜,遇见他,在金亚吃米粉;他竟说‘安娣,什么不会老啦’等等,近于轻浮。
回家,禁止孩子们对我公开,开此种玩笑。
2日
走出门口,见到他架车过,对我笑。我没想到是他,后来向他道歉。
8日
我,沙及J吃牛肉粉,他与石石来了,叫我代他写英文信。他请客。
吃鸡饭,他要请,我认为小孩子没钱,我付了。逛书摊是我们之嗜好。买了只唱片十元。他指指一堆书‘这些书我都看过了’原来是一些三四流之书。我说这些书‘看坏脑’。
早上,他上楼来,拿了袋书及包饼来给我,不知什么饼?比石更硬,说是其祖母自制的,不过总是他的‘好心意’。
他借了我几个唱片。
翻开像簿,说眼睛大大像明星;问以前是不是很多男朋友?
他拿了一张照片给我看,知道我会画画,我答应代他画,侧照,非常的难画。
终于画成了,叫J拿给他。
晚上他拿了只‘The End Of The World’
来给我。问我‘为什么不选人?’,我觉得他傻的好笑。
代我售了一本Piano Pieces, 我售五元,他硬给我七元。Piano已出售了,‘睹书思琴’,一大堆Piano Books, 看了心烦。
J拿了张照片来,要我画,照得那么的古板,我没心情画;他说我故意‘画丑’他。
我正在写日记,他来了,叫我给他看;不给!
问我‘为什么不嫁人?是不是舍不得那个他?
代画之照片送给我,我取笑它说‘不知送了给谁?把名字涂了再送我?’。
下午他来了,坐了一个钟头。问‘会不会下棋?’
头痛,不舒,睡了一天。
晚上他来了,说中午来过,我在睡觉。
家人都去了Party,房内静静,他说陪我下棋,玩了三盘,我催他去Party。
家内有了Satay Party, 他来了。
下午约我下棋。
看‘欢乐青春’六人去,J与他也去,是第二次和他看戏。
晚上他请客,要代他写信,横竖空闲,学学些也好。
他送我Powder Paper, 吃鸡饭,逛书摊。
说‘明天去Outstation 找女友’。
正吃鸡蛋当晚餐,他来了,叫我作一篇文,给他登校刊。
今天身体不舒服,他下午来,约下棋,输三盘,赢了两盘。
晚上他穿的整整齐齐的来了,告诉我,他什么都懂,别看他年青。
我问:‘一些临死的人,有些人愿意把眼睛赠送给别人,好像我,近视眼,赠送给别人,那人会不会是近视?’
他说:‘不知道!’,他说他懂得并不是这些。
是什么?我怀疑?
正看午时电视,他来了,要上楼代他作一篇‘怡保之夜’,要今夜七时交卷,灵感不来,一句都造不出;我说要去喝雪水了,他只好走。
晚上可恶的J只买一张ticket偕侄女去看戏。我与女无聊,还是代他作了那篇‘文’。
晚上把那篇文交了给他,他说今早架Motor Cycle跌倒了等等,又言周末,不出外,陪我等等;问‘昨夜有没有看电视?’他说他来往门口好几次。
心想,如果年青些被他迷上了,对我那么的关心?
正看报纸,他来了;问他‘为什么没去Outstation?’
他返问‘我去为什么?’
我说‘你自己知道啦’
傍晚他来了,说‘刚由外埠回来,找不到其女友’又说‘赶着回来,差点撞车死了’
我说‘活该!’
他来了,下棋,输了两篇‘周记。
他逗留整个下午。
中午他来了,说家人讃我的‘周记及字’美好。
晚上J教数学,他与我谈天;叫我把心事告诉他;问我心中想的是什么?
我说‘恨!’他又说‘最怕什么?’
我说恨的opposite! 我说如果我有钱,我要买间洋房独居,有钢琴,有冷气,有画室;
他说‘忘了叫我陪妳下棋?’
我说‘我死了,你要陪我去阴间下棋?’看来,好像很多情。
他拿了只‘情人的眼泪’给我,说是我会爱听的。是的,我最爱听这首歌。
下了几盘棋,不知时间过;下楼晚饭已过,爸爸问我是不是生病?好笑!
屡次一出门口,就见他坐Motor cycle 经过。难道这条街与他有缘?
躺在地上看书,他竟静静的站在房门口。
下棋,输了三四盘。
今天是‘愚人节’他要寄生日card 给其女友,我有收集好些非常美丽的cards, 寄了张X’mas 的给他,让他作’April fool’。
他也写来一封信,一开始则看了肉麻;我说‘这样的信,看了令人不好印象’,
他说他不会写,要另写过;我说‘不用了!’
我恨他愚弄我;气坏我;刚有两张免费戏票,偕妈去看‘花落谁家’,回来时见他偕几个女友在谈话,一见我立刻跟了我回来。把信交还给他;玩两盘棋,已是十一时。
中午正开Radio request, 他衝上来,说有其点唱。
下午他来叫我代他写信给其女友,我说‘不写!’,他说下棋输了则写,我说‘好’,一用心赢了,把他气走了!哈!
今天V和我下了盘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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